李玲芳：战“疫”时期的宅家，男女有别 | 瞰见×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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瞰见云课堂之“悦·见”系列

今日上线：我们WOMEN Live特别版——聆听“负面情绪”的声音

战“疫”时期的宅家，男女有别

主讲：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李玲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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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
大家都对生活的各般滋味进行了重新的品尝，自己及家人的各种情绪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共存。
很多人都希望能重启2020年，也有人在这段时间里重新找到了自己，更加深刻地了解了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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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的李玲芳。我的研究方向是数字经济和行为经济。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我的合作者们很好奇，坚守在家的广大人民都是怎样渡过这段被宅在家里的时光，我们的数字经济又到底发生了哪些作用。于是我们设计并且发放了一个题为新冠病毒肺炎疫情的生活调查问卷。
这份问卷主要针对三个方面进行了调研：
一、大家的信息行为。在哪里获得疫情的信息？是否会主动了解疫情？怎么去对谣言进行求证？
二、大家的科技生活。大家在家里主要做些什么？用手机干些什么？
三、大家的认知态度。个人的情绪怎么样？对未来的看法怎么样？
从2020年2月11日到15日期间，我们一共收集到了一万多份问卷得到的有效样本量是3,089份，其中男女的比例是44：56。为了与这一次女性相关主题的分享，我又专门把调研里面女性受访者的数据拿出来和男性受访者的数据做了一个对比，有了一些有意思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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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是一面镜子，

让我们透过镜子看见当下，

也“瞰见”未来。

"01. “宅家男女有别”之 



信息行为。。
 Q   最开始，你是从什么渠道知道此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

 解读   我们可以从这个表上看到，对于女性而言，排名前三的渠道，分别是微信、电子新闻和微博，然后就是“听到家人朋友说的”。对男性问卷回答者而言，他们的前三位分别是微信、电视和电脑门户。
我们可以看到，排在前三位的，有33.75%的女性是从微博得知的，而男性当中只有21.32%是从微博当中得知的。只有15%的女性是从电脑门户当中知道这个消息，而有25%以上的男性是从电脑门户上面来得知此次新型冠状肺炎的。
 Q   和这次疫情发生之前相比较，你现在花更多的时间在哪里获得信息呢？

 解读   这个问题的回答，除了之前我们看到的排名之外，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把专业的医疗网站放入了他们获取信息的一个来源。同样的，我们也看到了对于女性受访者来讲，微博在她们使用的一些获取信息方式里还占到了比较前列；而对于男性用户来讲，电脑门户也是相对比较重要的。
 Q   在疫情发生的这段时间里，你会主要关注哪些人发布的疫情动态呢？

 解读   受访者中，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对于国家疾控中心或者相关部门的官员发言人动态都很关注。但排名第二的人群，女性更多关注“专业的医生”，而男性则更多关注“科学家”。这个可以反映男性和女性对于专业知识的来源或者说他们关注的问题可能是不太一样的，女性更多关注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应对疫情、应该怎么更好保护自己和家人，而男性可能更关心的是病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想听科学家的见解。
 Q   如果你觉得有些疫情相关的消息是假的，你会去哪里求证吗？

 解读   对于这个问题，女性回答最多的是在微博查证，第二多的是在百度、必应等搜索引擎上去搜索，再往后面排的是利用微信的辟谣小程序，等等。而男性首先最常用的一个求证方式是百度，这和女性不太一样，其次他们会去微博以及微信小程序查证。
其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有24%的男性会选择自己做研究，这个排在了他们求证的第四种方式里，而只有14.68%的女性会选择这样去做。

02. “宅家男女有别”之 




科技生活行为。。
 Q   因为疫情而居家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你还做了什么？

 解读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前几个选项男士和女士都非常相似，比如说他们会看电视、陪伴家人、锻炼身体、看书、处理工作事宜等等。但是再往后面，我们又可以看到男士和女士的区别了。往后面排的三个对于女性来说依次是：刷微博，与亲戚朋友打电话或者视频，玩游戏。而对于男性来说，这三个选项的顺序是反过来的：玩游戏，与亲戚朋友打电话或视频，刷微博。
在这道题目里我们当时还特地设计了一个选项，叫做“对付小孩”。让我们很意外的一点是，有22%的女性选择该选项，同时也有接近于22%的男性选择了在家里“对付小孩”。
这和我们通常在朋友圈里流传的诸如“中年妇女的朋友圈是无法看的”一些文章里所描述的男性形象是非常不一样的，为此我也咨询了我的先生，他给了我一个解释：陪小孩玩一下或者是给他讲个故事也叫对付小孩。所以如果说男士和女士对于“对付小孩”的定义不一样，但可能他们也都会觉得自己在家里是对付小孩的。
 Q   居家时间里，你觉得自己的日常生活行为与疫情发生之前最显著的变化是什么？

 解读   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大家用于休息的时间多了，用于娱乐消遣的时间也多了。对于第三个选项“用于自我提升的时间变多了”，受访样本中男性选择这个选项的比例比女性要高一些。

03. “宅家男女有别”之 




认知态度。。
 Q   请仔细阅读下列表述，并按照你认同的程度进行勾选：

 解读   这张表总结了男性和女性对于疫情的感受。相对于男性，女性觉得疫情让她“感觉到恐惧”或者是“比较不安”的情绪更加明显一些。
 Q   总体而言，你对未来的中国经济发展的判断以及对个人或家庭未来财务状况的信心如何？


 解读   在“对于未来的总体经济判断以及对个人或家庭未来财务状况的信心”这个问题上，女性和男性的差别不是特别大，但总体而言，相对于女性，男性对于未来的乐观态度比例稍微高一点。
针对这个问题我们又进一步挖掘了回答者的婚姻状况，发现离婚的人群普遍对于整体经济发展的预期和自身财务状况都不是那么乐观。

04. “宅家男女有别”之 




面对负面情绪。。
 分享   最后我们再谈一谈：负面的情绪产生后，如何改变？
我推荐一本书——《锻炼改造大脑》。这本书是由世界知名神经学家、纽约大学终身教授温蒂·铃木教授写的，她在书中介绍了大脑的构造以及它的行为方式，我觉得有几个非常好的tips可以跟大家分享。
比如，你每天其实只要花4分钟的时间试着去锻炼，如：在刷牙的时候就可以做一些深蹲；和孩子玩4分钟的捉人游戏；在定时器上定4分钟，然后在这4分钟里尽情地去打扫客厅、吸尘、快速地扫地等等，看看你到底能够做多少事情，或者你花4分钟和家人玩枕头大战等等。通过这样的“4分钟”能够让大家的情绪变得更积极。
还有一个就是对于别人的改变。这和我们最近的一项研究有关系，我们建议当你在跟别人沟通的时候采用更积极的表达方式。

在我与合作者2019年发表于Management Science的一篇论文里，我们研究了不同的方式去催款。第一个行为方式是我们传达对于还款人的积极期望，比如说他会收到短信“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履行你的承诺，不让帮助你的出借人失望。”第二种机制是提醒他，如果你偿还债务失败以后的负面后果，比如说我们会在短信里面提醒“再次提醒你按时还款，否则平台会向你采取行动。”我们的研究结果发现，负面后果的信息只是在短期内对于还款有促进作用，而在长期的效果不明显，但是当你用积极期望的方式去表达的时候，它不仅有短期的效果，更可以有延续直达六个月的长期效果。

以上就是我们关于这样一个调研的总结。特别感谢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的褚荣伟教授、洪伟萍教授共同设计并且发放该问卷，特别感谢助研团队（李慧、郭琪、王李安娜、邱易、伍宜静）及新闻学院何诒雯的大力支持！

也非常感谢《嘉人》杂志与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瞰见2020活动的邀请。

我是武汉人，所以，最后特别特别要感谢全国各地医护人员的大力援助！也特别特别感谢分布在全世界的华人捐献物资！

2020，让我们共同“瞰见”未来！

* 完整的调研报告，可见微信公众号“行经金研”2月24日的推文

2019年，WOMEN我们论坛首次与嘉人marie Claire杂志合作，将前沿的女性视角从商学院延伸至专业时尚媒体。

2020年，WOMEN我们论坛推出了Live版，突破时间与空间的局限，从社会、心理、人文等各角度探寻当代女性的角色与内涵。
于此同时，嘉人提出了FUTURE SHAPERS这一理念，以“Everyone is a FUTURE SHAPER”为口号，分享创见领袖的故事。
以共同的立场与互补的视角为基础，WOMEN我们论坛将与嘉人FUTURE SHAPERS继续合作，展开全新的妙趣旅程，分享女性在职场、生活、消费等多重场景中面临的需求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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